《红袍王子科伦》又称《混乱来袭》(Corum: The Coming of Chaos ),包括三个长篇故事《宝剑骑士》、《宝剑女王》、《宝剑君王》(The Knight of the Swords /The Queen of the Swords /The King of the Swords ),讲述人类作为混乱诸神的仆从,颠覆了Vadhagh族(看到后来会发现他们就是Moorcock大叔的精灵族)和Nhadragh两支古老种族统治的世界,在自己的位面里全族灭绝的Corum试图恢复秩序的统治,却发现在秩序和混乱之上有更加更老的神祗和多元宇宙的存在,而他寻求恢复秩序神的冒险的结果虽然推翻了混乱神,终局却出乎意料;三则故事把读者带入混乱主宰们统治的世界,光怪陆离奇景纷呈,比如涉海巨人、伏尸平原、凝血城堡等都是叫人看了过目难忘的设定。 引言 在那时,苍穹中有光芒和城池形成的汪洋,青铜飞兽自由翱翔。大地上有深红色的牛群咆哮,一个个比城堡更加高大。翠绿的生物放声高啼,徘徊于荒芜的河堤。那是诸神的年代,他们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方方面面。那时巨人们在水上行走;心怀鬼胎者可以召唤出愚昧的精灵和畸形的造物,只有可怕的祭献产生的痛苦才能将它们驱逐;那时有魔法、幻影、变化无常的自然、不可思议的事件、疯狂紊乱的矛盾、成为真实的梦境、落入歧途的噩梦;那时梦魇会成为现实。 那是丰饶的岁月也是黑暗的岁月。那是宝剑主宰们(Sword Rulers)的岁月。那时世代为敌的瓦达歌(Vadhagh)和纳厥戈(Nhadragh)逐步衰微。那时,恐惧的奴隶,也就是人类出现了,他们并没意识到自己经历的恐怖其实是自作自受。这是与人相关的许多讽刺之一(他在那时称自己的种族为“马布登”)。 马布登的寿命短暂,繁衍迅速,在短短几个世纪里就统治了自己所在大陆的西边。在随后的一、两百年中,他们出于迷信,不敢贸然发船前往瓦达歌族和纳厥戈h族的领地,但是当他们并没受到抵抗的时候他们渐渐壮起胆子。他们开始体会到恶毒,嫉妒起古老的种族。 瓦达歌族和纳厥戈族并没发现这点。他们在这个至少看似平静的位面上已经居住了一百万年甚至更久。他们知道马布登的存在,但是认为他们和野兽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两支种族间尽管还对宿怨念念不忘,却把时间花费在思考抽象的理念、艺术品的创造和诸如此类的问题上。这他们头脑理智,思想精妙,自制力强,并不相信世界上出现的变化。因此,他们忽略了征兆,而事情往往如此。 这两个世敌间的最后一战在几百年前就结束了,但是他们至今也没有互相学习。瓦达歌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在大陆上彼此孤立的城堡中,他们把这个大陆称为波若-安-瓦达歌(Bro-an-Vadhagh),家族间罕有联系。因为瓦达歌在很久前就失去了旅行的冲动。纳厥戈则在波若-安-瓦达歌西北边的海中岛屿上建立城池。他们即使和近亲也很少来往。这两个种族都自恃无懈可击。而他们都错了。 忽然崛起的人类开始像瘟疫一样在世界上繁殖、扩张。不管它在哪里遇到古老的种族都将后者彻底击败。人类带来的不仅是死亡,更有恐惧。他们恣意妄为,使古老的世界化为废墟和残骸。他们愚昧落后,却携来超越自然的巨大破坏,连伟大的古老诸神都无法理解。 伟大的古老诸神开始知道什么是恐惧。 而人类,恐惧的奴隶,因为无知而骄狂,继续磕磕绊绊地前进。他们的野心显然微不足道,自己又看不到这种野心造成的浩劫。而且人类的感知也不明锐,对于遍布在宇宙中的多维性和位面间的相互作用一无所知。但是瓦达歌和纳厥戈并非如此,他们通晓凭借意志就可以在他们所说的“五位面”间移动的方法。他们的目光曾经掠过地球穿行的五大位面外的许多位面,懂得它们的性质。 因此睿智的种族要被与动物无异的人类毁灭似乎极端违背正义,好象秃鹫聚集在四肢麻痹的年轻诗人身上啄食、喧哗,而诗人除了用迷惑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慢慢把它们并不珍惜的精华部分夺走外别无他法,秃鹫们永远不会理解它们夺去的是什么。 “如果他们重视他们偷走的东西,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毁灭的是什么,那么我或许会感到欣慰。”一位年迈瓦达歌在《如今云翳亦有意义》的故事中如是说。 这确实有违正义。 宇宙创造了人类,以此它背叛了古老的种族。 但是这样的非正义既不陌生也不短暂。心思明锐者理解宇宙,爱惜宇宙,宇宙却不可能同样理解和爱惜他们。宇宙对各种生物和形成它们的繁多元素一视同仁。所有一切都平起平坐,没有哪样得到偏爱。宇宙是由物质和创造力构成的,它要不停创造,一会儿是这些,一会儿是那些,它不能控制自己创造的东西,它似乎也不受制于这些造物(尽管有些人可能自欺欺人地否认这点)。那些诅咒宇宙的人是在诅咒一个根本听不见他们的东西。那些与宇宙进程斗争的人是在与无法违背的事物较量。那些挥舞拳头的人只能对着看不见他们的星星挥舞拳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放弃斗争,不去挑战毁灭他们的不可抵力。总有会这样的人,他们拥有了不起的智慧,不甘愿相信宇宙是高高在上的。 科伦·佳兰<